放肆

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

【九辫】殊途(一发完)

***意识流,严重OOC

***勿上升,好都是两位老师的,锅都是我的

***小学生文笔,爱看看不看走

 

 

 

 

***

 

这一年才刚刚开始,杨九郎在舞台上拥抱了张云雷两次。

跨年场的时候,憋着眼泪的人是张云雷。等到了生日场,这次换成杨九郎,只不过他没憋住,自己偷偷别过头去擦眼泪。

台上的霓虹璀璨,那么点复杂的感情,被拍了个完全。

杨九郎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小爷,豁达潇洒,着实不是那么爱落泪的人。至少衣食父母们,见过这小爷装傻、见过这小爷发火,就是很少见他落泪落得如此直白。

他确实,算不上是个眼窝子浅的男人。

只是前一年,他和张云雷经历的太多了。

而接下来,他和张云雷要面对的东西,也太多了。

都说台上好做戏,这些年他和张云雷在各个场子里,三分真七分假。笑料包袱都是假的,插科打诨也是假的。

可彼此之间的感情是真的,为对方流过的眼泪,也是真的咸。

就像有个师兄曾经说过那样,在舞台上,什么都是观众的,就连亲戚朋友爹娘媳妇都能拿出来给人砸个包袱,但总规有些什么东西,得是自己的。

而能支撑他们继续走下去的,也就是这些东西。

相互扶持的这五年,越来越多的人说着九辫相见既是糖。

不是卖腐,甜不甜这事儿各花入各眼,但这五年的相扶相依合辙默契,总归是实实在在的。

从一张票都卖不出去的小园子,到体育馆的商演高朋满座,这一路走来,其实有很多东西,没办法拿到台前来说。

所有人都在说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,可张云雷知道,有些东西,还是早就不一样了。

 

***

 

第一次察觉到这种微妙的感觉,是几个月前的时候。

个人行程越来越多,他和他的搭档时长小别。他在外面拍杂志,有时候搭档就去园子里补个场。

有一天难得结束的早,张云雷没告诉任何人,偷偷地去园子里打算接搭档下班。

他工作一结束就过来了,连脸上的妆都没来得及卸。

进后台的时候,杨九郎正从下场门出来,扭着头小声的跟李九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
他穿着藕荷色大褂,显得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是泛白三分。

张云雷和杨九郎在一起赶场子的时候两个人很少穿这件大褂,张云雷不喜欢,杨九郎也不在意。

今天他随意拿衣服,就翻出了这一件。

偏暗的灯光下,张云雷穿着略宽松的大衣,粉紫色,杨九郎穿着藕荷大褂。

明明是天造地设的搭配,却刺的人眼睛生疼。

“呦,不是拍杂志吗?怎么过来了?”看见张云雷,李九春打了声招呼先闪了,剩下杨九郎和张云雷两个人在门口大眼瞪小眼。

“怎么的,我的队,你还不欢迎啊!”

张云雷白他一眼,拉着他进了休息室。

“一起吃个饭啊?”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,拿眼睛瞟这个小半个月没见了的搭档。

杨九郎一边单手解着大褂的盘扣,一边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
从不拒绝他的人笑着挠头发:“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,约了去看郭阳呢。”自然而然的出口,却是拒绝。

从不会拒绝他的杨九郎,好像也有些变了。

 

张云雷随意的摆了摆手,“行了行了,滚吧。”

他好似若无其事,其实心里面,不知怎么就裂开了道窄细的、深不见底的罅隙。隐隐的刺痛,怎么也填不上。

这一年,他好像拥有了很多东西。

鲜花、掌声、闪光灯,可他的世界,在那些盛大的狂欢热闹如潮水般退去后,却好像越发的空空荡荡了。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杨九郎私下里已经很少会约他了。最开始的时候理由很简单,他说不知道张云雷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有时间。

他怕突发奇想的邀约,会打扰到张云雷。

从前那种有档期两个人什么也不说,各自泡着看书看剧就能虚度时光的日子,已经不在了。

不是他们两个人不想不愿意,只不过在这个快餐时代,每个人都被生活推着走,有些事情无能为力,也无可奈何。

 

***

 

生日场上,唱着听不到的杨九郎在结尾的时候拥抱了他。

这是今年的第二个拥抱,比第一个更绵长、也更决绝一些。杨九郎落泪了,第一次这么毫不掩藏的,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宣泄在台上。

他说他准备了一首唱给自己的生日歌,可是却没有唱。

下一次,他总是这样说。

张云雷看着杨九郎的眼泪,默默在心里想,还好,我们还有好多的下一次。你想对我说的话、我想对你说的话,我们还有一辈子好说。

杨九郎哭了,这不是张云雷第一次看见他哭,却是最难以用言语表述的一次。

就像之前说的,这一年对于他们两个人,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了。

他能感受的到,杨九郎迷茫徘徊过那么一段时间,在舞台上也偷着擦去过那么两次眼泪。

然后过了今晚,杨九郎或许从那个漩涡中,彻底走了出去。

 

***

 

在唱这首歌之前,还发生了一件小事。

张云雷在表演的时候,笑着看着杨九郎说了句“我不离开你”。杨九郎愣了一下,然后很执拗的让他再说一遍。

张云雷有点害羞,可是又没办法用插科打诨对付过去,于是,他便乖乖听话的又说了一次。

“我说,我不离开你。”他说。

那一瞬间,杨九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些张云雷读不懂的东西。

五年了,从来没有过如此复杂难懂的时候。

后来才有了听不到结束的时候那个拥抱,和那个落了泪的杨九郎。

晚上的庆功,定在了火锅店。杨九郎长篇大段的写了对张云雷的祝福,却连艾特他都没有。

张云雷知道舞台一结束搭档就会给自己发生日祝福,但他固执的回了每一个祝贺他的人,偏偏少了杨九郎。

那一大段话他反复看了好多遍,回复的句子打打删删,就像杨九郎说的那样,多么漂亮的文字都不适合这一年的两个人。

所以最后,他只留下了四个字。

——有你真好。

千言万语万语千言都包含在了这四个字里。

一千一万种情绪,一千一万种担忧与承诺,都不及一句我陪你,一句有你真好。

庆功结束,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点。

张云雷想让助理先开车送杨九郎回家,杨九郎笑着起来招了招手:“嗨,没事儿,这儿离我哥们家近,他过来接我。”

自然而然的口气,自然而然的拒绝。

凌晨两三点,居然还有人愿意接他的小冤家回家。

在车上的时候,张云雷觉得自己有点头疼,他窝在副驾驶用小号刷微博。微博上一片嚎啕哭四处的声音。

他揉了揉额头,在想好好一场演出,哪有那么多好哭的。

麻木的划着页面,觉得心烦,又说不上为什么心烦。明明好好的一场演出,观众的反响,好像哪里都不太对的样子。

直到他的页面停留在了一则微博前面。

博主大约是个很小很小的小透明,没什么人关注,头像是他和杨九郎两个人,名字也是。

她那条微博不长,寥寥数语。

——傻瓜,你都不知道,我离不开你,和我不离开你,明明文字是一样的,稍一调整顺序,意义却是差之千里的呀。

 

杨九郎说,我的角儿,从一个shyshyguyguy成为了我的super star,这种骄傲背后,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寂寞,或许就是其中的不同之处吧。

 

***

 

生日场之后有外地的行程,那些矫情的多愁善感暂且被扔到了一边,人生总是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去追逐。

启程的前一天,‘神出鬼没’的杨九郎居然约了他吃饭。

懒得动弹的张云雷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出去的念想,直接夹着人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。

论起厨艺来,这个小眼睛河马暂且过得去,反正做的东西药不死人就是了。

一杯新茶,半卷旧书,风起风落云卷云散,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
一切都好像变了,可是明明一切又都什么都没变。

 

***

 

这一次,通往上台口的路,就只有张云雷一个人走。

 

***

 

张云雷走的那天杨九郎没去送他。

一是现在情形也不允许,二是杨九郎也真没这个时间。反正再过颠簸,也不过就是两小时的航程。

“杨九郎,我这里下雪了。”

下了飞机,张云雷坐在车里,开了很小很小的窗户缝,眯着眼睛透过昏黄的路灯,仰望着这座陌生城市的落絮翩跹。

杨九郎不知在那边吃着什么东西,唔拘唔拘的,还挺可爱。

三秒钟后,张云雷听到拉开窗帘滑道的声音。

“哟,角儿,北京也下雪了。”

听到这句回答,张云雷忽然就顿住了,他觉得自己的嘴里莫名苦涩。

前一天见到杨九郎才刚刚好一点了的心情,忽然就有点低落。

有一种情绪卡在嗓子眼,明明几乎喷涌而出,然而就连他自己,都无法明了那种微妙的抗拒是什么。

短时间的沉默,电话那边传来杨九郎朝气十足的声音。

“小张老师,有好好穿厚衣服吗,你身子弱,千万别感冒了。”

张云雷不知道该说什么,所以他任性的只喘气不张嘴。冷风扑在他脸上,尖利的像一把刀子。

“好啦,到了就早点休息,把车窗户关上,吹的头疼脑热的遭罪的还是你自己。”电话那边的人耐心的哄他。

…………
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“我是说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

张云雷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咄咄逼人了,连在前面开车的助理都从后视镜偷偷看了他一眼。

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僵硬。

唯一不僵硬的是还在电话另一头其嗤咔嚓吃东西的杨九郎。他温和而坦然,就好像这一切是多么的自然。

“我听到风声了。”

虽然我不在你身边,可是我听到你身边的风声了。

爱你的人,总会在不自觉之中分析从你身边获取来的一切信息,不管这些信息最后总结出来的结论是否有用。

 

本该感动,可是现在在甜丝丝的感动之外,裹了一层厚重的心酸。

“行了,我就是到了告诉你一声,要不你还得熬夜等着。”张云雷语速加快,明显,他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。

他在抗拒……

杨九郎看不见他的表情,倒也没想那么多。放下手中的苹果,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全世界的找充电器。

“诶我充电器哪去了?”张云雷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。

“哎不用,你一落地我就看着了,你超话里都发了,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!”杨九郎沾沾自喜,末了还不忘又嘟囔一句:“奇了怪了,充电器哪去了。”

张云雷一僵,杨九郎在他的超话查他的消息。

他觉得自己手指被寒风臊的有点丝丝拉拉的疼,连声再见都没说,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
‘砰’,车窗户被关上了。

等了十分钟,电话还是没有被拨回来,他又有点后悔了。

刚刚不该那么急的挂电话的。

 

***

 

到了酒店,办好入住,亲眼看着小张老师回房间了,新助理这才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。

试探着给杨老师发了微信。

——您好杨老师,我们已经平安入住了。

——那个,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
——我觉得张老师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劲。

三分钟后,那边的回复才姗姗来迟。

——不好意思刚刚在刷牙才看到。好的收到,辛苦啦,明天出门麻烦让他多穿着点。

——演出前给他准备一杯热茶吧,也别太热,温热就行。

——你告诉他,要是真紧张了,让他往左后方看,他就懂了。

 

助理发了三条,杨九郎回了三条。

这可真是个又热情又体贴的人,助理看着手机,难免这样想着。

 

***

 

凌晨三点半,张云雷睡不着。

他抽着烟,坐在冷清的落地窗前的地板上,静静看着沉睡中的这座城市。路灯是昏黄的,汽车尾灯是刺目的红。

全世界都安安静静的,他也是。

疲惫的撑着下巴,眨着眼睛。怎么就不困呢?他这样想着。

想给杨九郎打个电话,可是手机在手里握了这么久,从冰凉到了温热,还是没有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拨出去。

从前睡不着的时候,他只要自己拿着房卡,或去楼下、或去对门、或去隔壁,自己刷卡进屋就好了。

“S城的星星可真亮啊。”

他在自己的微博小号上胡乱的发了这么一条心情。

可是他自己知道,他在说谎,这一晚上,他一颗星星都没有看见。

很快,他居然收到了杨九郎发过来的微信。

“磊磊,你知道生长痛吗?”

张云雷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个时间还醒着,也没有问别的其实他更想问、却问不出口的。

他只是慢慢打字,慢慢回复。

“我没念过书,我不知道。”

杨九郎隔了很长时间,发过来了一条语音:“这是个有点痛苦的过程,但在咱们的位置,总要走上这么一遭。”

张云雷嫌烦了,又不想给他回了。

杨九郎也不介意,十几分钟后,他又发过来了一条语音:“张老师,我真的不舍得让你这么快长大,可是又好骄傲你的成长。明天还有演出,你要早点睡。”

从前在舞台上,杨九郎在三哥和他聊天的时候自己偷偷的嘟囔过那么一句——他现在也不大,他现在才二十五,哪儿大了。

杨九郎比他大三岁,在杨九郎心里,业务上他是师兄,但生活里的张云雷,总是个有点调皮任性的小孩子。

现在这个小孩子,要独自去未知的世界里自己闯荡出一片光芒万丈了。

他舍不得放张云雷一个人出来面对那些无知的未来。

娱乐圈不比德云社里,师兄师弟感情深厚,娱乐圈光怪陆离人心险恶,一步走不好,摔疼了还是次要,多少个从峰顶被人推了一把摔得粉身碎骨的也有。

杨九郎不舍得让张云雷一个人去面对这些。

可这一次,某种意义上讲,他已经不能再陪着张云雷共同面对了。

这种既骄傲又心酸的感觉,大约也是生长痛吧!

 

***

 

总有些路,是要一个人走得。

 

***

 

上台之前,助理磨磨蹭蹭的蹭了过来,小声的对着张云雷说了一句。

“杨老师让我跟您说,您要是心里没底儿,就往舞台左边看一眼。”

张云雷没说话,甚至连神色都没什么变化。助理摸不准这是什么情况,也不敢多说了。

上台的时候,张云雷难得的有点紧张。

他下意识的用余光瞥了舞台左后方一眼,那里什么都没有,可是,他好像真的莫名的就安心了下来。

 

***

 

唱着自己单曲的少年,站在聚光灯下,闪耀如手握星光。

他想起杨九郎从他家走的那天,自己下楼送他。两个人深更半夜在寒风里散步,杨九郎给他拉了一把滑到肚子上的羽绒服拉锁。

夜里天地孤寂,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张云雷忽然扭过头,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杨九郎。

“翔子,你说,你现在会不会偶尔怀念在小园子里、连票都卖不出去那个时候的我们?

那个时候,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我们两个。”

杨九郎愣了一下,然后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虹桥。

“别说傻话,我想看到你好。每一个角儿都会走到这个路上的,师父是,云鹏师兄是,你也是。”

这个转变的过程可能会很难,甚至对于他们两个人说、对于两个人的粉丝来说,要比旁的搭档更难一些。

可是,他们彼此都要习惯。

对于杨九郎来说,世界上最酷的爱,不是矫矫情情的依依不舍惺惺作态。而是骄傲的目送他的角儿,一路走向光芒万丈。

流言蜚语充耳不闻,因为他知道,他的角儿不会忘了回家的路。

他在台上说,云雷是我的。

可是,他一直在想,张云雷的好,值得被更多的人看到。

对杨九郎来说,张云雷是十里骄阳,满天星辰都在仰望着那个人。而他,在那片苍穹之中,要更特殊一些。

他是半顷月光,有时日月同辉,有时自揽光彩。

从选择张云雷做搭档那天,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因为他比任何人,都更了解张云雷的好。

张云雷握住杨九郎的手,什么都没说,也什么都不用说。

他和杨九郎,像两只驮着厚重甲壳的蜗牛,小心翼翼的伸出触角试探着这个世界。有时候沿路的荆棘会刺疼他们,但是也没关系。

无论什么时候他们只要一侧头,就会看见另一只蜗牛。

有时候碰上起风,隔开的稍微远了些,但他们还是可以彼此坚信,另一只蜗牛,永远不会走散。

杨九郎开车走的时候,本来已经走出去了老远,然后又把车倒了回来。

张云雷就站在小区门口,捂着嘴笑,看着他犯傻。

驾驶位的车窗四敞大开,杨九郎招呼张云雷,隔着窗户抱了张云雷一下。他口气异常坚定。

“角儿,别怕,张云雷,你是我一辈子的光辉灿烂。”

 

一曲终了,台下掌声雷动。张云雷收回落在舞台左后方的目光,冲着观众席露出温和笑容。

短短一年之间,他好像忽然就长大了。

但是他并不害怕,因为他永远是一个人眼睛里的superstar,永远是那个人的光辉灿烂。

 

***

 

结束个人行程之后,还有欢乐喜剧人,还有他和杨九郎两个人的专场。

一个月不见,便是粉丝口中的小别胜新婚。

他进后台的时候,杨九郎已经到了。银灰色大褂穿在这个人身上,总是分外好看。

张云雷放松的笑了笑。

一个人的时候,他总是习惯往左后方看,明明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。可是只要看向那里,前面的路会面临什么他都不怕。

因为那里,对他来说,是梦想出发的地方。

两个人的时候,他反而不会有意无意的逡巡。因为他知道,桌子里的那个人,永远都不会离开。

因为这里,对他来说,是最终的归途。

 

“呦,到啦?”杨九郎抽出落在手机上的目光,满怀笑意的看着张云雷。张云雷便笑着回了他一句:“嗯,到了。”

世界如此吵闹,但总有一个地方,是他的倦鸟归巢。

 

***

 

“角儿,想什么呢?”

杨九郎给张云雷递了杯水,乱糟糟忙叨叨的后台渐渐静了下来。

离他们候场越来越近了。

两个人还是没对词,也不习惯对词。

“我在想,有人说我忘了初心,他们说我早晚会把你弄丢在漫长岁月里呢。”张云雷似笑非笑,似认真非认真,似执拗非执拗。

杨九郎伸手,揉了一把小张老师除了发型师谁都不让碰的头发,面带笑意。

“说什么傻话呢,他们又知道我们什么。”

他的执剑少年,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。身披万丈光芒,走的是两个人的前程似锦。

“我说过的话,永远都作数!”

——尽我所能,伴君前行,说过的话,永远都算数。

 

场馆里的吵闹声渐渐熄灭退却,是他们该要上场的时候了。

杨九郎揉了揉眼睛,捏了捏张云雷的手:“加油!”

看他抚了抚银灰大褂,从容可爱,张云雷忽然拉住了这个人的手。杨九郎扭过头,疑惑的看着他。

闷在嗓子尖那种微妙的酸楚终于被张云雷完完全全吐了出来。

“杨九郎,你要记得,你是我的乍见之欢,也是我的久处不厌。”

流言蜚语太多了,他也曾经害怕那些东西会堵住杨九郎的耳朵,他怕他会弄丢另一只倔强的蜗牛。

直到他的蜗牛回握住他的手,眼中映满了光彩。

“角儿,你也要记得,你是我一辈子的光辉灿烂。”

这句话杨九郎说过两次,每一次都溢满光辉,张云雷知道,杨九郎说了,他就会相信一辈子。

没穿大褂的时候,在台下观众看不到的地方,杨九郎也有自己的生活。或平顺安稳、或荡气回肠,可是穿上大褂的时候,这个人,就只是他的杨九郎。

 

***

 

上了台,他在右边,他在左边。

张云雷笑的比从前更从容更游刃有余了。

他说,在场的或许有的人认识我们,或许有的人不认识,首先简单的来做个自我介绍。我叫张云雷,是德云社的一名相声演员。

旁边的这是我的搭档,一线天先生,这一线天啊~

短暂的停顿,左边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垫了一句,一线天?多新鲜啊!哎,别叫笔名啊,杨九郎啊,我叫杨九郎。

于是张云雷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。

“对,这是我的搭档,笔名杨九郎。”

 

***

 

最好的安稳

于他们来说

是早就说过的那句

流言蜚语充耳不闻

天长地久去不留神

 

他与杨九郎,此生此世,纵是偶有殊途,亦是终将同归。

 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 

加班

途中随意撸了这么一篇

我这刚入坑不过大半个月,就铺天盖地的被唱衰我的心头好要BE了,心里怎么就这么不爽呢。

借用一句小张老师的话吧,人家两口子的事,外人管得着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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